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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小預告下一篇會回到歐貝瑟的紀錄囉~

#寒假紀錄:琳琳的觀察(下)
  「來晚了,剛剛出門前又整理一下討論的內容不小心看錯時間。」
  「不會的,我也剛到而已。」
  「走吧。」
  星期六上午十點半,我們三人在校門口會合,然後由歐貝瑟同學帶我和可可去他家。
  一路上,只有我跟可可聊天,歐貝瑟同學保持沉默走在前面,直到到他家門口。
  「等一下。」
  歐貝瑟同學說了一聲便先進去,我大概環視一下門口,其實還滿普通的,木門、盆栽、兩旁的磁磚牆,不過磁磚似乎有剝落,而且還很嚴重的樣子,剝落面積不小。
  「進來吧,記住,別亂看。」
  「神秘兮兮的,家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?」
  我開玩笑地說,沒想到他突然轉過頭來狠瞪我一眼,又很快地轉回去。
  「……歐貝瑟同學帶我們上去吧,我們不會亂看的。」
  可可趕緊出聲打圓場,而歐貝瑟同學再度一語不發領著我們上樓;基於好奇,我忍不住想瞄一下四周,卻被可可扯了扯衣角,只好打消念頭,專心跟著歐貝瑟同學。
  「坐吧,我去拿點喝的。」
  歐貝瑟同學的房間很乾淨,東西都擺得很整齊;進了房間,右手邊是床,左手邊有一張書桌,書桌上方有一扇可以往外推開的窗,門後面也就是書桌左邊是衣櫃,書桌右邊則是書櫃。
  「我家沒什麼吃的,將就些吧。」
  「「謝謝。」」
  歐貝瑟同學端一些餅乾和柳橙汁進來,接下來我們便開始討論主題,我從包包裡拿出記事本。
  「琳琳上次在賴上說想到主題是什麼?」
  可可問我,我對著歐貝瑟同學一笑,然後回答。
  「人類行為觀察。」
  「利用我的興趣做主題,就不會跟別組撞主題。」
  「不愧是歐貝瑟同學,果然一下就知道我的用意。」不過當然不只這樣囉。
  「不過我們該如何開始?因為人類的行為那麼多,代表的情緒也都不一樣。」
  可可問的這個問題我也還沒想到該怎麼辦,只好看向歐貝瑟同學,只見他站了起來,掏出一把鑰匙打開書桌最底層的抽屜,翻一會後拿出一本有點厚的筆記本,接著又把抽屜鎖起來,鑰匙塞進口袋裡。
  「這本是我用來紀錄一般人的行為情緒,拿這個做參考吧。」
  我接過筆記本開始翻,突然覺得歐貝瑟同學真的很厲害,他寫得非常詳細,同樣的行為舉止在不同的職業、生長家庭下有不一樣的情緒意義;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、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,在筆記本裡都有紀錄;一本兩節指節厚的筆記本,有三分之一都是寫滿的。
  「歐貝瑟同學好厲害!這都是你紀錄的嗎?」
  「嗯。」
  「什麼時候開始的啊?」
  「十歲。」
  「「……」」
  歐貝瑟同學說到這裡,我和可可都驚訝地說不出話,而他平靜的理出這項作業的分工及規畫。
  「既然妳們都沒有頭緒,就由我做規畫。」
  他說完,看著我們兩人,我們點頭表示同意,他才繼續說下去。
  「首先,從筆記本內紀錄的,挑出五到十組日常生活中經常看到的行為動作,整理好後寫出緒論;接下來就是實際觀察,到人多的三個地點找至少一百個觀察對象,紀錄對話錄音、照片以及影片;最後將紀錄統整、分析,做對照、比較,附上照片和對話內容整理,再做結語。」
  「就這樣決定啦,不愧是喜歡觀察人的歐貝瑟同學,一下子就擬好計畫,那麼今天的目標就是挑出想要觀察的行為動作。」
  然後,我們花了兩個半小時討論,到了一點才想到還沒吃午餐,為了節省時間,歐貝瑟同學決定出去買,我和可可則是把剩下的緒論弄完。
  「應該不會有問題……」
  「什麼問題?」
  不僅是我,可可也有聽到歐貝瑟同學的呢喃;我下意識地問出口,就見他愣了一下,丟下一句「沒什麼,我馬上回來。」就離開房間了。

  過了一段時間,歐貝瑟同學還沒有回來,而我跟可可幾乎把緒論弄完了,所以只好呆坐在房間等他,本來是想翻翻他房間,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把柄之類的,不過什麼也沒有,櫃子什麼的都鎖住了,而且也被可可阻止。
  「好無聊啊……」
  「沒辦法啊,我們再等等吧。」
  〝乒叮乓啷……〞
  樓下突然傳來很大的聲響,把我們兩人嚇一大跳。
  「怎麼了?」
  「我也不知道,要下去看看嗎?」
  「可是……」
  「別可是了,萬一是闖空門就不好了。」
  「好吧……」
  我跟可可一起小心翼翼、不發出聲響地下樓,結果看到一個女人拿酒瓶對著牆壁亂摔,還在吼叫著,還有一個男人在對那個女人吼,把家具亂摔亂踹。
  「妳們是誰啊?在我家做什麼?」
  不小心被那個女人看到,我們怯怯地回答。
  「我……我們是來這邊討論功課的,請問您是歐貝瑟同學的媽媽嗎?」
  一聽到歐貝瑟同學的名字,那個女人和男人都停下動作。
  「不好意思,好像讓妳們受到驚嚇了,我是小瑟的爸爸,小瑟人呢?怎麼沒有好好招待妳們?」
  那男人對我們笑了笑,彷彿剛剛露出猙獰咆哮的人不是他一樣。
  「小瑟真是的,我去準備點心……」
  〝碰!〞
  「不需要,麥思可同學、琳琳同學上樓,現在、立刻!」
  在歐貝瑟同學的媽媽要進廚房時,歐貝瑟同學回來了,他甩門關起來發出很大的聲響,接著叫我們立刻上樓,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生氣的樣子,有點嚇到,平常如此平靜的他居然會那麼生氣,為什麼呢?
  是因為他的爸爸媽媽,還是因為我們擅自下樓?

  回到房間,一片寂靜。
  我跟可可都不敢發出任何一點聲音,靜靜地聽著樓下的吵鬧聲,然後歐貝瑟同學就進來了,我以為過了很久,但其實僅僅只過了三分鐘左右。
  「先吃吧,緒論已經做完了,對吧。」
  他將午餐遞給我們,然後將寫緒論的紙拿走,我們完全不敢說話,因為他的臉色非常難看。
  「這樣就可以了,下次就先從火車站開始實際觀察,等到紀錄一百組觀察對象,一樣到我家做整理。」
  「在你家真的沒關係嗎?」
  可可忍不住問,我也有相同的疑問,雖然只是好奇心作祟想知道他的家庭狀況,但是看到剛剛的情形,我實在也不好繼續鬧下去。
  「剛剛讓妳們見笑了,沒關係,這是我家的問題,『地點固定比較好』這是琳琳同學說的,我也認同,不過待會麻煩妳們先離開,剩下的我來整理就好。」
  他都已經這麼說了,我們也只好照做。
  約好下次集合地點,我跟可可先行離開,歐貝瑟同學的爸媽還跟我們揮手道別,覺得有點尷尬,但基於禮貌,我們也有回應他們跟他們道別。

  回到家後,我累得直接躺在床上。
  雖然是因為壞習慣,促使我想打探可可跟歐貝瑟同學的家庭狀況,但是真的沒想到會那麼複雜……
  回想起當時他的表情,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,我不知道該如何描述,他看他爸媽的眼神是陰冷的,像是憎恨他們一樣;對我和可可說話時,他的眼神是無神的,大概是為了強壓下他過於憤怒的情緒。
  仔細想想,可可跟歐貝瑟同學兩人其實很像啊,平常都是不太透漏出自己的真實情緒,對於家裡的狀況也都是幾乎閉口不提,只是我覺得比起歐貝瑟同學,可可感覺更加地危險,就是有這樣的感覺。
  因為他們有一個最根本的相異點。
  歐貝瑟同學是能夠置身事外就不干涉,過得非常自我,也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,甚至希望最好大家都不要注意到他。
  可可則是接納所有一切,不斷不斷地付出,不管發生如何事情都是微笑面對,我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發泄管道,如果沒有……她總有一天會出事的……

*************
今天居然在麥思可同學和琳琳同學的面前,生氣了,而且是到憤怒的程度。
我完全沒有料到那兩個人那個時間在家,這算什麼?都已經被看到,還要裝作一副好父母的樣子,笑死人了。
不過,我果然是那兩個人的小孩,連自己的情緒都無法控制好。
最麻煩的就是之後,大概會常常被她們兩個纏住。
遇上她們兩個人後,我的計畫一直被打亂,原來的生存方式也被她們搞砸,真是無法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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